◎东来没便当 狄仁杰没中赤焰金龟毒
◎OOC都是我的

      秋夜的霜寒覆在灌木丛叶上,走过时沾上了外罩斗篷。外头守著的青年,到今日狄仁杰仍记不得他的名字,只有印象他老是打著把伞,為那白净通透的人儿遮阳。青年看清了来人,原本準备拔剑的手收了下来,侧过身子微微弯了下腰作為招呼让狄仁杰通过。
那院中清冷,不见一奴一婢。狄仁杰皱了眉,逕自向卧房走去,木门紧闭著,裡头的烛火光影摇曳在门隔纸上。
「东来,是我。」他说。听见长刀入鞘的声响才缓缓拉开门。裴东来长髮披散,躺倒在床榻上半闭著眼,火光在他脸上点缀,乾净的素服也无法比拟凝脂肤。
「好点没?」狄仁杰随意坐在他的身旁,手上的小包袱放在腿边。裴东来没有说话,侧过头轻哼了声作為回应。
「汪驴找到解赤焰金龟毒的药了,虽说可能会有些副作用。」狄仁杰顿了顿。「他还“差遣”我给你送一帖烧伤的敷药和药方,你按时服用很快便会好了。」
这一次,裴东来没有回应。他也不急,慢慢等著,久到狄仁杰以為他已经睡去了,才开了口。
「…扶我起来。」少了以往的脾气,沙哑著的嗓子令那句话仿佛在空气中飘散了去。狄仁杰一手托著他的后颈,一手扶著他的腰,稍微侧了身子坐,让裴东来能靠著他较為不费劲的坐起。那角度正好让他瞧见了在裴东来侧脸和颈子留下的伤痕,那一日的恐惧又一次浮现。

若是他没有急於开了那扇门而是多查看一下。

若是他没有阻止东来在鬼市就捉拿沙陀。

若是他没来得及在东来被烈日照射时刻用布盖住他。

若是…若是…

「狄仁杰,」裴东来有气无力的声线唤回了他的神智。
「你弄疼我了。」他这才发觉原本扶著裴东来腰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、掐著,急忙放开了他。
「…没事了。」裴东来拉住他正收回的手,两人就静在那儿。半晌,裴东来才像平时一样撇撇嘴,略带脾性的瞥了他一眼。
「药呢?你不是带了药来吗?还愣著干嘛呢?」语气虽少了中气,却染了点二人查案时互斗嘴的嫌弃。
狄仁杰微微的一笑,从包袱中拿出黑木色的小盒子和一瓶药酒。
「这膏药能治外伤不留疤,药酒是汪驴配的,说是能解金龟之毒也能治内裡的伤。」狄仁杰落了一吻在裴东来的耳根,果不其然见那人苍白的耳根上渲了緋红。
「你呀,快点好起来啊,没人陪我办案我挺闷的。说要给人大刑伺候也没人怕著呢。」靠在狄仁杰胸口的裴东来感觉到身后人胸腔的震动,不看也知晓他是偷偷的在笑。
「…哼。」裴东来在狄仁杰怀中挪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「…那还不快给本座上药。」他侧过脸,露出红肿又微微皱起的下頷和脖颈,狄仁杰抹过膏药,轻柔的涂在那几块凹凸不平的皮肤上,冰凉的凝膏刺激的裴东来打了个颤。肉粉色的伤痕一路蔓延至肩头。在裴东来的点头许可下,狄仁杰為他解了上衣的繫带,露出粉白的皮肤和狰狞的红痕。
他又一次皱了眉,裴东来身上著火时的痛苦神情和哀嚎还在他的脑子挥之不去,一不留神,手上的动作重了些。
「嘶…」裴东来倒抽了口气。「你轻点行吗?!」
狄仁杰朝他笑了下,半分抱歉、半分调戏。
「裴少卿,这就不行了?」随著上扬的语尾,狄仁杰调笑似的环住了裴东来精瘦的腰肢,吐息在耳后,肤髮交际之处流连。
「你个…唔!」原本挣扎著想脱离的裴东来顶著张羞红的面颊,没想到却被狄仁杰扳过脸吻上。
要是在平时,裴东来定会立马跳开,握著板斧作势就要砍了狄仁杰。趁人之危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会做的事,但狄仁杰也不认定自己是正人君子。
这一吻绵长又柔情,白子苍苍的唇也被吮出了血色。
直至裴东来不再扭动挣扎,狄仁杰才鬆开了他。
「东来。」他轻轻用手梳理著裴东来银白的长髮。「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啊。」他低头看了看他,似是疲惫的快睡去,手却仍捉著狄仁杰的袖口。
狄仁杰将他轻放回床榻上,替他掖好被角。
「狄仁杰…」那人似是梦囈般唤了他的名字,狄仁杰不禁想,裴东来不发狠时的嗓音虽算不上优美,却有一丝温润。他稍稍贴近想听清裴东来究竟要说什麼。
「…你的鬍子太扎人了…」
他看了下已经闭上眼的裴东来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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